近半個世紀的文化遺產保護實踐,讓我們逐漸認識到文化遺產中“物”與“人”的本質差異:前者呈現歷史,又被時間銷蝕,具體的“物”嵌入文化遺產時因其唯一性而價值顯著;后者傳播歷史,依賴時間繁衍,具體的“人”創造文化遺產時因其卓越性而影響深遠。前者由后者嵌入文化遺產,后者因前者實踐其智慧與創造力。也就是說,“物”的唯一性與歷史性,成就了物質文化遺產的功用與知識;“人”的創造性與傳承性,成就了非物質文化遺產的情感與智慧。當然,“物”與“人”是文化遺產的“兩面”,“物”因“人”而精妙絕倫,“人”因“物”而聞名遐邇。“人”與“物”相得益彰,文化遺產作為一宗優秀的歷史作品得以面世傳承。在這個意義上說,國家非遺傳承人保護制度既是時代使然,也是文化遺產的內在要求。
現代化與全球化是非遺保護運動的基本語境,其主要影響在于人類居住形態的城鎮化與生產生活形態的市場化,因此,非遺的城鎮化過程與市場化保護,成為我們思考國家非遺傳承人保護制度的基本前提。
理解現代化與全球化的一個維度是文化轉型。傳統農業生活、傳統價值觀念、傳統生產模式,都在新的生產關系中發生變化,現代生產與消費,全球流通與創新,極大影響了本土文化的發展與選擇,順應市場社會、融入全球過程,成為當代文化轉型的典型特征。傳承人的生活空間與文化歷史正從鄉村轉向城鎮,這種轉向,既是空間的轉向,也是方式的轉向。歷史的遺產有一種現實的慣性進入當代生活,其前提是傳承人必須進入當代生活。看起來這是個假問題,當代的傳承人怎么還需要進入當代生活呢?仔細想來,這個問題需要嚴肅討論。
當代生活的不平衡性決定了不同群體、不同地域、不同行業的轉型狀態。整體上看,發達地區的轉型更快、更全面、更深入,落后地區的轉型相對較慢、程度較低。從傳承人的例子來說,同樣在當代的時間范疇中,一些傳承人就沒有進入當代市場生活,更沒有在全新的生產關系中將其傳承的遺產帶入當代生活。相反,部分傳承人積極參與當代市場生活,塑造自己全新的當代人身份,重新激活文化遺產的現實功能,“人”的創造性喚醒了“物”的當代價值,由此,傳承人進入當代生活,帶來了非遺的新生命。
正因為我們將傳承人與當代生活緊密地關聯起來,所以我們才發現今天的國家非遺傳承人保護制度特別重要,它不僅從基礎權益上保障了傳承人的文化遺產傳承地位,更重要的是,強調了鄉村傳承人與都市傳承人的不同價值,尤其對都市傳承人的保護予以更具探索性價值的關注。而當前鄉村振興視野下的國家戰略,既有利于文化遺產的當代傳承,也利于傳承人在鄉村振興的宏大語境下進入當代生活。
(作者單位:信陽學院文學院、華中師范大學文學院)
來源:中國社會科學網-中國社會科學報作者:孫正國
歡迎關注中國社會科學網微信公眾號 cssncn,獲取更多學術資訊。
6月10日是“文化和自然遺產日”,以“宋韻楠溪·非遺嘉宴”為主題的百工生活市集于溫州永嘉廣場熱鬧“開市”,為市民帶來為期2天“從天光到晚歸”的非遺文化大餐。
在東北長白山這片神奇的土地上,漢族和少數民族共同棲息,創造了燦爛的文化。他這一學才知道,原來王成貴的老叔在一家大糖坊里當案子師傅,他打小跟老叔學吹糖人,動物、人物、花草都會吹捏,甚至會動會走。再說,這手藝也是老人一輩子傳下來的玩藝呀。
紫砂作為中華藝術的一枝奇葩,反映了中國文人的審美趣味,蘊含著濃厚的本土美學精抻,是我國寶貴的非物質文化遺產。文人墨客為紫砂壺撰寫壺銘,或以書畫入壺,使壺藝兼文學書畫篆刻于一體,從而提升了茗壺的文化藝術品位、使其蘊含了更深厚的文化內涵。
讓非遺之光更好點亮鄉村,要完善保護傳承體系。讓非遺之光更好點亮鄉村,要找到非遺更多“打開方式”。新的一年,讓我們共同努力,保護好、傳承好、利用好非遺,讓更多非遺活躍鄉村全面振興大舞臺,添彩助力,點亮鄉村更加光明的前景。
王河灣挎鼓已有100多年的歷史,是河北省張家口市宣化區獨有的民間藝術。作為王河灣挎鼓的第四代傳人,賀海在研習前輩技藝的同時,還將這種民間藝術從田間地頭帶上了文藝演出的舞臺,如今他已是該項目的省級代表性傳承人。2009年,王河灣挎鼓被列入省級